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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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 我坐在草地上發呆。一只螞蟻在我手臂上大搖大擺地散步。它到達我手腕的懸崖邊上,望望那懸空的空白就回過頭了。我悄悄地轉動手臂,產生一個新的能夠承重的平臺。這是一個無聊的游戲,沒有公平也不存在善惡。我和這只螞蟻相互依存,占用著對方的時間。 在我旁邊,一朵野生的風鈴突然落了。落花掉在草地上,是一聲輕輕地嘆息。我拾起那快要枯萎的花,花不知道疼不疼。我的疼是瞬時的,瞬時的疼痛漫延,擴散成一種灰白的情緒。花蕊里也有一只螞蟻,這只螞蟻是金黃色的,它在花朵的皺褶里爬山越嶺,尋找著自己的快樂。它長著六條長腿,走得再遠,都不會累。 山中的路 行走的時候才會有路,如果你沒有行走,只是站在那里看,路是看不見的。看不見的東西里,可能有不可知的危險。某種有毒的蟲子。能纏繞你,捆著你,困死你的某種植物。鋒利的葉片。偽裝好了的陷阱。隱藏著的深淵。附著在樹葉背面的陰影。內心里的一些鬼怪。妖怪。某些可能的奇跡。沒有中心和邊緣,失去方向感。如果你停下來,會被這些東西淹沒,被這些危險殺死。如果你繼續前行,你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2009年7月17日 被水淹死的魚 我確信那魚會被水淹死。它們在水里自由自在,還不時地從水面上跳起來,展現它們的歡樂和自由。我沒有它們那么高興,也沒有它們那么自由。我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會掉進水里。生怕自己和它們一樣自由而且快樂地被水淹死。那要被水淹死的魚,睜著憂郁的大眼睛,它知道自己的命運,但它仍然那么快樂。它不會因為要被水淹死而離開水。它喜歡水。水是自由和危險的。自由和快樂是毀滅所有事物的一個捷徑。我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我即將被空氣淹死,我即將被你制造的快樂殺死。我沒有多少時間,無法看到魚死亡的過程,但我確信那魚會被水淹死。我確信。 森林里的陽光 高大的松樹把自己的松葉盡量地展開,想要吸收更多的陽光。下面是一些闊葉的灌木,它們長著大大的葉子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經過多層過濾后,遺漏了一些細小的陽光碎片,這便是小草和苔蘚的食物。森林里的小草瘦弱,它們在腐葉里艱難的生長,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些可憐。而我屬于森林的第四個層次,我躲在樹陰下,躺在小草上。陽光不會讓我生長,陽光只會傷害我的身體。我只能躲在暗處看著那些植物貪婪地吸食陽光。植物對陽光的吸收、釋放、反射和折射,那種狠命的爭奪,成了我的視覺里的陽光大片。這些決定植物生死存亡的陽光,只能是我內心的一種意識,而不是一個真實的存在。 焦慮 我吻著你的頭發,嗅覺里是艾草苦澀的清香。而你沉沒在瘋狂的草叢里,渾身激發出更加狂野的力量。你在尋找更多的感覺,更多的唇。你在釋放更多醉人的妖氣。大地變的脆弱。樹葉燃燒,冒出綠色的火焰。我們像是沉睡了億萬年的植物,被風的鎬挖掘出來。我們是黑色的,黑的像兩個煤塊。內部的裂變和聚變讓我們處于一種飽和狀態。爆炸。黑色的灰燼。涂抹在木柴上的一種黑色的粉末。 +10我喜歡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by顧城) +10我喜歡
文/孟令劍 醫院的外面下著很大的雨。住院部的大樓中央的小花園上空建造著一個由鋼化玻璃和鋼架組成的穹頂。昏暗的天光照了進來,雨滴在上面噼噼啪啪的敲著。花園池塘里的一條條肥大的花鯉魚還在安然無恙的游弋。天色晚了,空氣微涼,病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這里。雨更大了,空氣里僅有從穹頂上傳來的慍怒的雨聲。 “快點走,你只有二十分鐘”,從走廊的深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著金屬撞擊的聲響。他們經過花園,陰影便從他們身上褪去。一個穿著囚服的男人走在最前面,手腕上是寒光閃閃的手銬,腳腕上綁著黑色的沉重的鐐銬,他的腳步是艱難的,一步一步前后挪著前進的。后面跟著兩個警察。警察穿著灰色的制服。 溫暖的病房里,暖氣燒的很旺,一個孕婦正躺在病床上安睡。她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好像是她在夢中和自己高聳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玩耍游戲。囚犯在門外的小窗前靜靜的看著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孕婦,看著她那年輕又柔和的臉。囚犯的眼睛紅了,開始失聲的哭了起來,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連同他那剛被剃光頭發的青紫色的頭皮,一起抽搐著。淚水流過臉龐掩進了下巴凌亂的胡須。他的脖子后面有條長長的疤。“要是任靜問起我,你就說我出差了,好久才能回來,不要讓她擔心,等到她生完孩子后,你們再告訴她”,囚犯對著身邊的醫生小聲叮囑著。囚犯轉過頭去,看著床上的女人,嘴巴一開一合的默念著:“對不起,對不起,對……”。 “陳國良,你該走了”后面的一個警察看了看手表,催促著。 “嗯,走吧”,陳國良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鐐銬聲和腳步聲又消失在了走廊深處。雨水噼噼啪啪的聲音更加猛烈的席卷而來。 雨水更大了。我坐在病房的床前的輪椅上。并不是因為我的身體殘疾,而是因為剛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并且每天注射的藥物都會讓人發困,變得沒有力氣。我的玩心很大,所以我專門買了只輪椅,不輸液體的時候,我就握著操縱桿到樓下的花園透風。花園很老了,池塘里游著肥大的花鯉魚。或者干脆換下病號服,到醫院附近的街道玩。有次被上班路上的爺爺撞見了,挨了訓斥,就只能待在住院部的大樓里面了。爺爺是這家私立醫院的院長,因此我被安排住在一間單人病房里,重要的是,這家病房位置很安全。這家醫院對于我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聽爺爺說,當年我出生的時候,因為有兔唇,再加上是個女孩,所以就被拋棄了,當然我也不怨他們,可能他們無法支付我的醫療費,拋棄我至少不會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我總是喜歡把事情往積極的方面想。而且爺爺很愛我,他不僅支付手術費治好了我的兔唇,而且在方方面面都像親人那樣照顧我。我反而有時候會想,我大概不是爺爺收養的孩子而是爺爺親生的孫女吧。 “覺得怎么樣啊,小雨?身體好些了嗎?”爺爺推門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幾個醫生和護士。“嗯”我點點頭。爺爺并不老,才五十幾歲,我今年剛剛上大學。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從不讓我叫他爸爸。他把夾雜著些許白發的濃密的頭發梳成背頭,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笑起來很和藹。他坐在我旁邊,給我剝開一只香蕉。 “你們要看好她”,爺爺回頭叮囑著后面的人。 “好的白院長,您就放心吧”后面的人笑了笑回答道。這時候的白院長是最可愛的,沒有了平日的威嚴,眼睛里充滿了對孫女的溺愛。 想一想幾天前的車禍真感覺后怕。那天下午騎車回家,街對面的一輛正常行駛小汽車突然改變了方向,毫無預兆的朝自己沖了過來。在被撞上的前一刻,我看見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戴著一只只露著兩只眼睛的黑色頭套。那天的溫度是入夏以來五年內新高,在汽車里完全沒必要戴頭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掩蓋身份,簡言之,這輛車就是沖著自己來的。那兩只眼睛小而狹長,充滿了對殺戮的渴望。 “哼,總有一些刁民想要謀害朕!”我接過來爺爺剝好的香蕉,抱著毛絨熊邊吃邊說。 “哈哈哈哈”爺爺他們聽了我的話都開心得笑個不停。 “小雨你不用太擔心,已經報警了,你就安心的住在這里”爺爺起身要走,我立刻扯住了他的衣角,說:“爺爺,昨天晚上愛瘋好像出了新款誒~”然后沖他微笑。 “行了,等到發售了我第一時間給你買來,唉,真拿你沒辦法”爺爺滿臉寵愛地搖了搖頭。 “謝謝啦,老白,哈哈哈哈哈”我高興得狂笑起來,爺爺回頭對跟在后面的精神科醫生說,我建議把她交給你們科處理…… 爺爺的辦公室在二十樓。 “難道是他回來了?”爺爺自言自語著。 “您說誰?白院長”保衛科科長站在爺爺的辦公桌前面不解地問。 “是陳國良。以后進入住院部探望的人都要登記,如果有叫陳國良的要先告訴我,這個事情,要重視起來,你先走吧”爺爺眉頭緊皺。 “陳國良啊,你不能傷害小雨啊……”爺爺自言自語著。 醫院食堂建在住院部負一樓。病人們需要坐電梯下去。我在一個護士的陪同下,下去吃午飯。食堂比病房更適合吃飯,這是全院唯一沒有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你們滾開,你們把我女兒害死了,還藏起來了我另一個女兒,你們害的我家破人亡,你們不得好死......”剛剛進入食堂,我就聽見了這一聲竭斯底里的號角。 用餐區西北角的位置,有一位精神失常的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在把自己碗里滾燙的粥灑向坐在她四周的所有人的身上。有的人躲閃及時,回過神來趕快端著自己的飯找遠遠的坐下。也有躲閃不及被燙到的病人和家屬,大叫一聲從座位上站立起來,但又對于她無可奈何。老奶奶并沒有停止灑粥,看見有人被燙到了反而罵得更加興奮了。被燙到的人見狀只好撣撣自己衣服,罵罵咧咧地端著自己的飯走掉了。聽說這個老奶奶只有五十歲,但是因為病痛而早衰。不一會兒,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跑過來按住掙扎的老奶奶,打了針鎮定劑帶走了。我看到這個老奶奶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傷。我問護士,怎么沒有看見她的家人。護士的回答觸動了我:“她是她的鄰居送來的。聽說她有個女兒十幾天前死了,從此開始精神失常,他的老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住院以來一直是她一個人。其實啊小雨,醫院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高額的治療費和無休無止的床前照顧,是最檢驗親情的。我們都是按照政策給她用藥,因為她沒有支付足夠的費用,我們只能用一些沒有什么療效的藥來壓制她的病情,還會用一些尚在實驗階段的不夠穩定的藥物,說白了,醫院通常會用這些病人做一些合法的醫學實驗。” 我聽得有點懵。 我和爺爺不知道的是:陳國良已經來了。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去了半個月。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可是主治醫生說還要再住上半個月才能離開,我心里的小鳥被關得很郁悶。于是我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晚上十一點,我輸完最后一瓶液體,趁著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去其他病房換藥的時候,我悄悄溜進了電梯。目標是住院部一樓走廊深處的太平間。我用手機的電筒照著昏暗無光的悠長走廊,只能聽見我腳上的拖鞋與地板的摩擦聲,噠,噠,噠,既像我的腳步聲又像別人的腳步聲。我停了下來,“噠,噠”腳步聲卻又響了兩下。我有些恐懼。不是回聲,就是錯覺。我鼓勵著自己接著往里面走,同時,我也享受著腎上腺素不斷分泌的快感。我向著福爾馬林味道更濃烈的地方走去。 經過這幾天的排查,我掌握了晚上在太平間值班的大爺的作息規律。大爺每天晚上十二點半的時候,就會出去上個廁所,然后到繁華的街邊上吹吹風,圍著住院部的花園溜達兩圈,再沏杯茶端回來,耗時三十五分鐘左右,每天雷打不動。我就可以趁這段時間,悄悄溜進去,圍著尸體走一圈就出來,再拿手機自拍留念,這事絕對夠我吹一輩子。不過,我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前幾天蹲點的時候,有人在跟著我。每當我這么想的時候,總是在心里把唯物論的概念默念一遍。 時不我待。那天晚上我十二點四十準時出發。當我興沖沖的一路小跑到太平間門口的時候,發現里面居然站著個男人,他站在一排排的停尸柜前面張望著,好像在尋找著什么。我靜靜地躲在門后面觀察著,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一會兒差一點就交代了我的小命。我仔細觀察著這個男人。太平間里的燈光很亮。他的頭發基本上全禿了,膚色很黑,但是在脖子后面有道很明顯的黑白分界線,我大概可以判斷出他是個體力勞動者。他的脖子后面有道疤。他行動并不方便,松垮垮的病號服襯得他的身體很虛弱,并且,從他的褲子里伸出來一根透明的導尿管,連接著他提在左手里的尿袋。里面的尿液呈深黃色還很渾濁,可以判斷他患上了關于腎臟或者前列腺方面的疾病。他一晃一晃的走進了值班室,尿袋里的液面也跟著一晃一晃的。 不一會兒,他就翻出了一大串鑰匙。嘩啦啦作響。我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是不是前兩天我蹲點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跟在我身后?想到這里,一股冷氣不禁竄上了脊背。隨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就用鑰匙打開了一個柜子!那個柜子差不多和腰一樣高。男人把柜子拉出來的一瞬間,一股白色的冷氣就從柜子里升騰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雪糕一樣。冷氣散去,尸體就露了出來。男人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尸體,默不作聲。我在那一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竟然作死般的朝著柜子輕輕地走了過去。當我朝那個柜子里的尸體望去的時候,尸體的容貌讓我終身難忘。那個柜子里沉睡著的女孩,竟然長得跟我一模一樣! 一樣的臉,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膚色,就連乳房的大小和形狀都是一樣的!那一瞬間,我感覺那個死去的女孩不是她而是自己,恐懼完全充斥了我的大腦,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啊!”男人迅速回過頭來看見了我。 “你是不是白雨?”男人小而狹長的眼睛里露出了殺戮的目光。 “額額額……額額”我被嚇得失語了。但是那目光似曾相識。 “是不是!”男人揪住了我的衣領。 “額額……嗯嗯”我作出了肯定的回答。我立刻就后悔了,因為這目光和那天想要撞死我的目光屬于同一人。 “你果然還沒死!今天就讓我結果了你吧,誰讓你是白清明的孫女,我和他不共戴天。”男人痛苦的大叫一聲,一下子把導尿管從褲子里拔了出來,然后男人反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把導尿管在我脖子上繞了幾圈,用力絞著。些許尿液倒流到我的身上,腥臊的濁氣充斥了我的呼吸道,令人干嘔。他加大了力氣,我什么都呼吸不到了,只感覺動脈快要斷裂,意識在一點一點流失。眼前一點點變成了朦朧的白色。 “陳國良,快住手!”爺爺的一聲大喊把我從意識流失的泥潭里拖了出來。 “怎么樣,白清明,看著你最疼愛的孫女痛苦的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能體會我當年的感受呢?”陳國良在我耳邊大聲地質問。 “白雨是你的親生女兒”爺爺痛苦的大喊。 “你說什么?這不可能。。。”陳國良聲音有些顫抖,勒住我的雙手力氣小了一些。 “白雨就是十八年前被你岳母丟掉的兔唇姑娘,你沒有發現白雨和你女兒長得很像嗎?快住手!”陳國良的力氣一下子都卸掉了,我跌在冰涼的地上不停地干咳著。忽然,從爺爺身后跑出來一個女人,就是那天中午在醫院食堂見到的瘋女人,她把我摟進懷里,哭喊著:“姑娘啊,媽媽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想你想的多么苦嗎?!” 陳國良癱倒在地上,然后慢慢爬過來,對著那個女人顫抖的說:“任靜,是……是你嗎?” 我疼的昏了過去。之后他們發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醒來后,我脖子上纏著繃帶,一動就疼痛萬分。我坐了起來,床頭柜上放著還未開封的新手機。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離開的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或者說爺爺還會不會回來。就像十八年前我的母親任靜,不知道我的父親陳國良曾在那樣一個大雨滂沱的傍晚,拖著鐐銬在她的病房前流下了作為一個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飽含歉意的眼淚。我在房間里無助地大哭起來。 “小雨,不管你聽了后會不會再認我這個爺爺,我都要告訴你過去的真相”爺爺穿著囚服,在監獄的探望室和我隔著一面玻璃,用單線電話對我說。現在的爺爺已經沒有了昨日風度翩翩的院長的樣子,他的頭發幾乎全白了,凌亂的頂在頭上,我也從來沒有在爺爺的臉上發現這么多的皺紋。爺爺的樣子讓我心疼極了。 這是我出院后的第一天。我來探望他。但是我連他的手都觸摸不到。 “十八年前,我和你父親幾乎同時研究出來一項醫學療法,所以當時這項成果誰能先把專利申請下來,獲利方就是誰,同時也意味著另一個人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所以我們明里暗里都在較勁。當時我的父親患了癌癥,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等著錢救命,所以我非常需要這筆專利費。我就在你父親汽車上的剎車器上做了手腳,本來是希望他撞車,然后在醫院養病,我好搶先申請專利,誰知道他撞死了人,給他帶來了牢獄之災。他出來后,因為他的犯罪記錄,沒有一家醫院敢聘用他,所以他一直窮困潦倒,做著和他學歷完全不匹配的體力勞動。你的母親任靜也不肯原諒他,多年斷絕往來。他住院一是生病二是為了能見女兒最后一面。誰知道他遇到了你,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對不起小雨。” “老白?”我問。“我能叫你爸爸嗎?我不在乎上一代人的恩怨。” 白清明一怔。 “爸爸”我頭一次這么叫老白。 “哎!”老白高興地回應。 “爸爸,我等你出來!” 老白笑著流下了眼淚。 +10我喜歡